擇時

失踪是因为去考研了,没有更新非常抱歉!
脑袋有坑的百合厨。

FOREVER(中)「みさここ & さよつぐ & かのちさ」

注意:

过激表现集中表现在这一部分,被bang可能性存在,可以先找一些过分得多的先锋文学先冷静一下(?)

所以这就是严肃文学瞧不起同人的原因吗(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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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为什么会过来?”白鹭千圣看着眼前那个有着修长美丽的形象的吸血鬼,心里除了想要狠狠地将她踹出去以外并没有任何想法。

“哦呀,千圣,好久不见了,你难道不会想我吗?还是说美丽的公主殿下依然在害羞呢?”依靠着迷倒千万少女的容颜而觅食的被千圣称为“臭不要脸”的纯种吸血鬼——濑田薰,本来便是和白鹭家有着世代交往的关系,就算后来濑田家没落了,白鹭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濑田家,直到——

“说起来,你这个大骗子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不是说过白鹭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吗?”千圣十分烦躁地看着悠闲姿态的来者,气愤地说道,“还有,如果我不盯着日菜,她拷问人可是会出人命的,本来因为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居然有了女朋友这件事还在吃醋,接下来不管她的话那个小警察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啊,果然千圣你还是和以往一样心地善良,连一只路过的蚂蚁都不敢踩死,你那美丽的身心的整个存在都是如此的梦幻啊——”

看着姿态夸张的薰,千圣一副受不了了的样子提醒着薰:“我只是担心我做生意的筹码。还有你别给我露出这种恶心的姿态,不想我把你杀死一千回的话就老实起来。”

“啊哈哈,不要这么说嘛,千圣。你的老朋友的生意做得不错,说不定会有连你都想买到的情报哦。”

没错,白鹭家停止给濑田家援助是到濑田薰突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去做情报贩子开始的,一开始是减少援助,本来本意只是希望薰能够自立起来,结果没想到她卖情报是真的“荤素不忌”,居然卖到了吸血鬼猎人协会那里,结果千圣一气之下断了所有对薰的援助,但是私下里却并没有伤害薰的财路,更何况有薰的情报,没有人会想把这个要什么什么灵的消息来源给除掉。

“你有什么情报我不感兴趣,我对于和那种肮脏的组织有关系的人交谈也没有兴趣,如果你识趣的话,还是请快快离开,我这里不需要你。”说完,千圣就挥挥手,似乎想要让手下的人把薰给“请”出去。

“‘FOREVER’,你现在对它很感兴趣不是吗?”

“什么——你居然还知道这个……算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跟这位接触的情报大师聊一聊。”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对你的老朋友那么残忍的。”看着房间里所有的手下都退下了,薰露出了更加轻松的神情,然而这个形象更是让千圣恼火,她气愤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随意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无视薰做作的坐姿,开始了她最为在意的话题。

“所以说,你对‘FOREVER’究竟知道多少?”

薰看到千圣焦急的样子,知道这个情报对于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重要程度的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说出她所知晓的所有事实,只不过……

“比起‘FOREVER’,千圣最关心的其实是将日菜转化成吸血鬼的那个纯血种不是吗?”

千圣叹了口气,面对着那双平时就仿佛放射出光芒的血红色的眼眸,对于她小时候总是被误认为是转化种的事实总觉得能够理解了。

“你说得对,将日菜转化成吸血鬼的那个纯血种不是情绪极度不稳就是个性十分糟糕,在接受了那样的血之后,虽然日菜与生俱来的天才能力还能将她的理智维持到一定的水准,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失去理智,到时候别说和姐姐一起生活了,不去把整个城市的人都屠杀了就不错了。”说着,千圣抿了一口咖啡,浓厚的苦味在口中融化着,这让千圣皱了皱眉头,连薰也不好说究竟是咖啡太难喝还是日菜的事太令人苦恼。

“正如千圣所说的那样,当时那个纯种吸血鬼被教会的人暗中捉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在受尽折磨之后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无法睡着,同时也无法死去,被教会的人反反复复做着非人道的实验,并且由于她的血液样本与实验数据才研发出来的狂躁态抑制剂和身体能力提升剂。同时,日菜也是为了当时的实验而被抓去的实验品,而纱夜则成了教会为了笼络人心、扩大教会和猎人协会的影响力的道具,同时也为猎人们增加了一名有力的干将。”说着,薰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的千圣,微微地笑了。

“你不用嘲笑我,是我太冲动了,满脑子除了为花音报仇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了,结果却中了他们的圈套,搞得那一段时间狩猎活动特别兴盛,连累得一些转化种和混血种甚至是纯血种都一起遭殃。”千圣似乎进行过充分的自我反思,将她理解的狩猎事件的原因简练地讲了出来。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千圣。我的意思是,‘FOREVER’的实验品,原本就是日菜,这也是她的理智水平忽高忽低的原因之一,因为冒进的实验方法造出了‘失败品’的冰川日菜,所以第一阶段的‘FOREVER’实验就暂时搁置了,为此为了避免今后再发生这种不必要的牺牲,教会的研究中心更换了新的负责人,而新的负责人决定采取更加稳妥的方法,于是显示制造出了‘狂躁态抑制剂’和‘身体能力提升剂’,一方面是为了压制服用过‘FOREVER’之后不小心转化了的实验体不会开始屠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有足够的人手去压制实验体的暴走。五年以后,‘FOREVER’计划才重新开启,而那个走漏的‘FOREVER’可以解决狂躁态的问题的情报无疑是假消息,本来教会就没有理由去开发对于吸血鬼来说更加有益的药物。”

说完这一段话之后,薰也拿起自己茶杯里的咖啡抿了一口,体会到了这种咖啡的苦涩程度后,强忍住了自己快要崩塌了的表,无视了对面终于由于感觉到了一丝乐趣而开心的笑了的千圣,继续她刚才的话题。

“所以说,那个……对了,说道‘FOREVER’本来的研发目的,是为了满足某一派教会的势力想要永生不死的愿望而开发的药物,所谓‘FOREVER’,就是‘永远’本身的意思。”

“永生不死……你说教会要研发永生不死的药物,他们是不是把他们自己所相信的神的教诲吃掉了?”千圣难以置信的看着薰那一丝不苟的严肃的表情,确信薰并没有在开玩笑后便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似乎无法理解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若有所思。

“很抱歉千圣,但是这就是事实,而且这种永生如果实现了,一方面也是‘神迹’的证明,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压制越来越强大的王国的势力而使出的杀手锏之一。”

“也就是说,王国政权的势力和教会实际上不和?”

“姑且是有这种说法,”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一边在上面涂涂写写,一面对千圣继续说道,“但是有关他们的情报顶多是可以利用点而不是重点,要知道,所谓的‘FOREVER’计划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而贪图权力的教会上层者只会因为道德与教义上与经文上不和而被惩处,这里则需要联合其他的势力,例如王国和教会其他派别的人,便可以驱逐这一隐患,如果做得好的话——”

“就连猎人协会都可以一便消灭掉。”

“没错,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薰说完后,将画好的势力关系图给了千圣看,千圣盯着图纸沉默了一会儿,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我看你每天和各种各样的货色打交道还是有不少收获的,有些情报不去接触内部是永远无法得到的,而我们这边潜入猎人协会的人选实在是不多,而且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任务我可是不想让我的门下的人去做。”

“所以,就打算把这部分推给弦卷家吗?”说着,薰看向了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

“这是和弦卷老头子交易的结果。”千圣不以为然的说道,“还有,比起来这里指责我,你给的情报没有任何可以解决日菜问题的资料,所以那个被教会暗中捉了起来的纯血种究竟是谁,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血的话,日菜就没办法变回正常的状态……”

“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说着,一直以来面如冰霜的严肃的白鹭家家主掩住了自己的面部,似乎在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想让那无用的懦弱的东西流出。然而,虽然她作出了这样的努力,但是泪水却不争气地如滔滔洪水之势涌了出来,无力地愤怒突然掌控了千圣,她张开了自己的保护城池,夸张的自卫动作一不小心让她打翻了咖啡杯,而她看着那漆黑的饮品慌张地四散流开的样子,突然怔住了。

“千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办法保护花音呢……我只是稍稍出去了一会儿而已,花音她、花音她一家、就被那群畜生……”一边说着,千圣快速地抓起了地上咖啡杯的残片,锐利地向自己的心口戳去,薰想要制止千圣,却被结界困在外面,怎么都无法接近千圣半步。

“你见过那个样子吗?你绝对没能见过啊!他们那群畜生,把花音她、把花音她和她的家人全都、都——变成了那种模样,都没办法辨认清楚谁是谁的身体……如果不是那股血的味道,谁有能相信那种场面……”

“然后我相信了,因为我见到了日菜——但是日菜她是无辜的,那两个小孩子都是无辜的,都是那两个畜生的错!所以我把他们杀了,剁成了肉块!但是啊,我无论怎么都无法想象,他们究竟是怎么才能做成那个样子,那肉都被粉碎了,成了、成了……”

“千圣!你不要再向自己自残了!这又有什么用处吗!”说着,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结界敲去,似乎由于结界主人的心理不是很稳定,结界有松动的迹象,这让薰稍微有些欣慰,开始进一步的进攻。

“那可是肉沫啊!究竟是怎样的畜生才能做到那种程度!我说濑田薰,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你来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畜生才会作出那种事情!我连哪个是松原家其他的人,哪个是花音的身体都分不清了啊!除了花音的血的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明明我们之前贴得那么近,她的身体离我没有半分地距离,我自信是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了!她是我的妻子啊!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连分辨哪里是她、哪里不是她都做不到……喂,濑田薰,你来告诉我原因啊!你不是自持全知全能了吗!你来告诉我原因啊!”

“那是因为松原花音根本没有死啊!”

薰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叫道,然后,千圣一瞬间怔住了,结界也在一瞬间如同凋落的花瓣散开了。见状,薰立刻扑到千圣身边,夺走了插在她胸口的咖啡杯的残片,将自己的衣物拉扯下来给千圣包裹上,说:“你的结界很强,但是肉体的恢复速度比较慢,还把利器插到胸口上,不赶快补充能量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要是想的话喝我的血也可以!”

听到薰的话,千圣立刻把薰推开了,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薰,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我经常有的事……虽然的确很愚蠢。比起这个,你说花音没有死是怎么回事?”

看到千圣的神志终于恢复了正常,薰也没有继续坚持,而是把千圣按在了椅子上,对千圣讲述她所知道的其他情报:“他们之所以把松原家的人全都制成肉糜,就是为了掩盖花音没有死的事实,并为了以防他们被整个血族纠缠上,就把整个事情让冰川家全部背锅了。之所以选上松原家也是因为他们孤立无援,至于花音和千圣你的关系,由于白鹭家做事的原则所以教会认为不用担心,而冰川家全家,也是在计划开始时就全家都被当作牺牲品了,那两个猎人自然是有被报复至死的危险,而如果那个可能性变成了事实,冰川家的一个女儿就会被抓去做实验品,而另一个则是教会博取同情和声望的工具,我刚才也说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把花音没死的事情告诉我!为什么过了十年才告诉我!还有现在花音还健康吗?”

望着千圣责怪的神情,薰并没有生气,而是作出理解的神情,并缓缓地开口道:“首先,我也不是在十年前就知道这件事的,教会的保密工作很好,并不是我第一时间就能触及到真相的;其次,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你信吗?”

“……是不会信。”千圣托着腮望着窗外,有些心虚的说到。这是她最近几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果然还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这个事实。

然后,千圣依据自己尚佳的记忆力,将薰提供的所有情报在脑袋里略微整理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于是她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对薰说:“也就是说花音就是日菜所说的那个‘声音很软呼呼的女性’纯血种,而花音一直被教会的人做着什么非人道实验——我必须去救花音!”

“等等,你先等等,千圣!如果我知道花音被关在哪里了,不用你说我就把花音带来给你做惊喜了……”想起了自己去弦卷家时弦卷家的独女心用比现实情况良好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语气报告千圣对于花音的执念的话,薰觉得教会的实验对象是真的选错了。

“你为什么把这么多事情都弄明白了,结果就连花音所在的位置这点儿小事都不知道?”千圣想都没想就开始质疑起薰来,但是当她重新冷静下来时,觉得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

“呼呼,我想这可不是十分容易知道的事情呢,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委托给了弦卷家的小猫咪了,”说着,薰似乎感到周围响起了什么不妙的声音,但是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干什么的薰决定先静观其变,“只不过,小猫咪的做事方式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进展也不是很顺利呢……”

“本来混进猎人协会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也不是没试过,首先作为纯血种的我是绝对混不进去的,而找到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低级转化者不是很快就暴露了,就是被洗脑变成了来敲诈我的双面间谍,不知道弦卷家的‘超出想象’的做事方式究竟是什么……”

“哈哈,你和那个小猫咪打过照面,你也一定知道她那梦幻的行动方式吧,”说着,薰突然眉头紧皱地站起身来,稍微有些紧张的对千圣说,“你说日菜那个小猫咪在拷问人质,但是她的状态不稳……究竟会发生什么?”

“状态不稳……你是说!”

看到薰的眼神,千圣立刻起身向拷问室前进。

每一个吸血鬼都有些不同的特殊能力,例如美咲是化形的能力,最擅长的形态是一头硕大强壮无比的灰熊;千圣的能力是张开固若金汤的结界,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那“移动城堡”;而濑田薰的能力说来简单也不简单,就是——强大的感知能力。

正是由于这个强力的感知能力,她就能在离目标很远的距离时就探听到秘密的谈话,并且能在保安过来查看情况之前就溜之大吉,而这个能力就是薰能够坐稳“情报贩子”这个地下职业魁首的原因之一。

千圣和薰卯足了力气往拷问室跑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露出惊恐的表情和奇怪地姿势狂奔出去的美咲,以及——

“日菜,你都在做什么!”

已经快没了人形的羽泽鸫。


我的名字本来是奥泽美咲。

父亲是个小镇的商贩,而母亲一直由于身体不好卧床不起,虽然如此,但是我的童年也是幸福美满的。

我从来都没有搞懂为什么我会遭遇那种事情。

只是我从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一个地下密道中醒来,带着恐惧与不解从荒郊野外回到家里来,却看到了一副……

一副……

一副什么?

恶心感扑面而来,胃液不断地涌出,我的尖叫与哭声却像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声音,显得那么的不真切,像是别人的故事一般,而我只是个浮在上空漂浮着看戏的灵。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醒来后,伴随着脖颈处剧烈地酸痛,我被告知被变成了吸血鬼,而弦卷家不能放着自己所辖区域的吸血鬼不管,所以我就被送到了弦卷家,名字也被改成了弦卷美咲。

话是这么说,我真的能够相信这群人吗?

难道这群人不会就是把我变成吸血鬼的罪魁祸首?

或者说,同样也是杀死了我的父母的凶手——

无论我怎样想,怎样疑惑,我还是无法找到证据,在痛苦的折磨后,我便加入了吸血鬼猎人协会,寄希望在这里找到我的杀父弑母的仇人,并且站在拯救他人的道德高地上。

我想,这就是我的“记忆”给我的剧本。

这个剧本听起来似乎很完美,在逻辑上我找不到半点毛病,甚至于我也在渐渐地相信了这个事实,然而实际上的问题出现在了情感上。

在情感上,我一点儿都不讨厌弦卷家,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弦卷家。

我甚至在被弦卷家的家仆竭尽全力殴打成这幅模样之后,都没有半句怨言。

这令我很不解。

其次,为什么我没有一开始就想尽办法逃离弦卷家,而是在呆在弦卷家长达十年之后才离开弦卷家,来到猎人协会的呢?

并且,这并不是因为我离开弦卷家有多么地困难,而是真的?我为什么五年后才开始行动呢?而且直到现在还时不时的到弦卷家来?

虽然意识一直告诉我,这是因为我怯懦的性格,可是现在这个说法似乎不能说服我了。

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模糊到完全记不起白鹭千圣这个名字,即使我记得起来花音,却模糊了她的姓氏,好像是特地让我不要记起来似地,好像如果记起来,就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甚至于,我连自己的原本的姓氏都不能想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

FOREVER。

FOREVER又是什么,协会到底隐瞒着什么?

而且,我为什么会对他们隐瞒的这个事实这么感兴趣,感兴趣超过了弦卷家?

我撑着病怏怏的身体,踉跄着来到了市谷有咲的事务所。

“天哪,到底是那个没常识的人在大清早的来敲我家的门!都说了早上十点之前不会营业——呜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是血啊!快给我进来,我要把门口这血都擦掉,不然早上警察来我家门口来可就遭殃了——还有,你没有把血撒得到处都是吧?”

“看到市谷小姐这么精神可真是开心呢。”我悠闲地对市谷小姐说道,说实在的,欺负有咲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现在不是听你悠闲地聊天的时候!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

“没有,没有,只有你开门太慢才滴在这里的血。”

“好的好的你快进去!还有不要坐在我的沙发上,那个洗起来超麻烦的!”

“哦——”我悠闲地走进市谷事务所,听到屋里还有打呼噜的声音之后开始蹑手蹑脚起来,走到市谷的工作间之后,找了一块绝对不会被她骂的空地等着她擦完血后回来。

“所以说你大清早的到我这里干什么,要不是我今天熬夜干活你就别想进来了!”不一会儿后有咲就进来了,别看她抱怨那么多实际上办事利索而且十分能保守秘密,况且屋子里有一种家里蹲特有的昏暗感,特别适合我的睡眠。

“抱歉,市谷小姐,问题是除了这里以外我找不到其他地方去了,如你所见,我被弦卷家暴打了一顿之后灰溜溜地出来了——”说着,我想要向她展示一下还没愈合的伤口,结果还没等我开始行动就被有咲制止了。

“我说你知道我不善长看那种东西的吧!混蛋别给我看啊!”说着,有咲朝着我仍过来一个干净到异常的烟灰缸,要不是我反应快肯定会砸到我的肚子上。

“我说你啊,虽然我表面上痊愈了,可是里面还没长好,你这一下要是打中了我可是会痛到大出血的哦,到时候就用市谷小姐做补充吧——”

“你快得了吧,我可不信你弱到连个烟灰缸都接不到,还有你没有吸血冲动这件事都变成知名事件了,就算这样还配合纱夜小姐打抑制剂也是服你了。”说着,有咲一边念叨这“这玩意儿还挺贵的”一边把我手里的烟灰缸拿走了。

“那个啊,市谷小姐,我可以冒昧说一件事吗?”

“什么?”听到我略带凝重的语气,有咲突然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这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你既然不抽烟就不要买个烟灰缸装作抽烟的样子了,本来又不是说侦探都会抽烟的——”

“啊果然你还是快点儿给我滚出去啊!”

这么说着,有咲的脸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有趣。

“多谢招待。”

“什么啦!”

“市谷小姐害羞的样子。”

“小心也把你剁成肉酱。”

“那个还是免了。”我作出了求饶的样子,然后瞟了一眼有咲的桌子,发现上面有很多资料,大多都是关于冰川小姐的资料,还包括一个十分显眼字眼。

“FOREVER……有咲小姐连这种程度都调查到了吗?”

“啊,你也知道这个啊,我还以为凭你的保密级别是不可能知道那个东西的。”看着我,有咲一种有些惊讶的样子,但似乎也不是特别的惊讶。

“那个是从冰川小姐的妹妹那里听到的。”

“啊,这样啊,我从上原小姐那里听说了冰川小姐的妹妹的事了,还有羽泽小姐被捉走了的事……你被打成这样也就是说从弦卷家那里下手没戏了吧。”

“哈哈……”我为难的笑了笑,当然也佐证了有咲推测的正确性。

“总之,你没有办法了所以跑到我这里来了?”

虽然也可以这么说吧。

“之前市谷小姐不是说过,‘活的见人,死的见尸,不死不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也给你带来’吗?所以——”

“你是想让我找人,对吗?”

不知何时突然切换到侦探模式的市谷小姐露出了犀利的表情,果然她还是十分可靠的啊。

“我想也可以这么说——”

“名字是叫松原花音,我说的没错吧。”

“诶!”

我惊讶地望着市谷有咲,那个人此时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拿起了她那一打乱七八糟的资料。

“我果然还是很在意你之前说的十多年前消失的纯血种,还有冰川室家灭门事件,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不说,‘为松原家付出的代价’这里,我就想会不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松原家的人,之后联系了这些事件中的所有疑点,我就以调查为借口溜进了资料室——我的保密级别比你可不是高了一点儿半点儿哦!”

说着,有咲得意的笑了,虽然她有那么高的保密级别也很令人感到疑惑,但是重点不是这里,所以我还是听这位莫名得意的侦探同学阐述一下她的推测吧。

“所以,我就找到了这个人,松原花音,作为纯血种是‘FOREVER’计划的核心实验体,然后还有另外两个找不到了的实验体……”说着,有咲露出了一副卖关子的样子,似乎又有些可怜我的意思,用那种十分烦人的表情看着我。

“奥泽美咲和冰川日菜。”

哈啊啊啊啊啊啊?

我?

“你疯了吧?”

“是你疯了吧,我耳朵都要被你震碎了,要不是我的房间隔音效果好警察都可以把我家翻个底朝天了!”说着,有咲把她整理好的那份资料扔到了我的手里,继续着她的主张。

“你本来是第一个实验体的,奥泽美咲,你原来不是应该姓奥泽的吗?”

“我晚上的时候刚刚想起来。”  

“你是吃饱了撑得撑到脑子里了连自己以前姓什么都忘了吗?”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有咲继续颇为无奈地说,“你作为‘FOREVER’的第一个实验体,是作为混血的吸血鬼而生的,虽然你妈隐藏的很好,你爸也从来不张扬,但还是被猎人发现了,于是他们就打算和你的父母签一个条件……”

“等等你说什么?我是混血的?”

“我的天啊,你连自己是什么种族的都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那天生吸血冲动等于零是从哪里来的?真当自己是转化种了?你那个弦卷家把你送到猎人协会当间谍的小伎俩就不要在我这里施展了,我还看不出你这两下子……”

“你说我是被弦卷家送来当间谍的?”

“不是吗?你干嘛问我啊?”这下子,轮到一副笃定的样子的有咲变得不知所措了,“我还说这个连测谎都能蒙混过去的间谍还挺厉害的,而且还能把保密权限混到比纱夜高——你还真不是间谍?”

“我是自己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虽然我好像很讨厌弦卷家的样子,可是我觉得我也没那么讨厌的样子?”

“看来你一定是被弦卷家打傻了。”有咲一副十分头痛加胃疼的样子,拿起了在旁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总之你似乎不是间谍,看来我还要重新推测一下。先不管这个,总之你是由于那个协议生下的混血种,目的是在你觉醒后把你捉过去做为‘FOREVER’实验的实验品,但是之后你的父母反悔了并且和当地最有权势的吸血鬼家族弦卷家联系了之后把你送到那边去了,所以猎人协会一生气就……这之后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看着把这件事说起来似乎十分轻松的市谷有咲,然后又看了看她给我的那份资料,然后又看了看有咲那张脸,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是从很远的和我无关的地方过来的,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很亲切,好像这就是事实本身。

“你是说,我的仇人是……猎人协会?”

“你要是想这么想的话,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是谁动得手这件事我可就不清楚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听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关于冰川纱夜的事。”

“不,那个先放在一边,所以说‘FOREVER’究竟是个干什么的计划?为什么要以吸血鬼为对象?还有,为什么会找上花音小姐?”

“所以,你听到自己是实验对象之后没有一点表示吗?”听到有咲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看到她一副看怪胎的样子望着我,似乎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家伙。

“呃,怎么说呢?反正有没有真的成了实验对象,而且我隐约觉得这个事实很有可信度来着?不如说你能知道那么多才比较奇怪?”

“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再说我可是有十分厉害的‘警犬’的,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在睡懒觉的死狗。”说着,有咲瞥了一眼门外。我想我刚刚听到的那个呼噜声就是这个“警犬”的?

“总之夸耀时间结束,请来说明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咳,才没有夸耀呢。”这么说着,有咲的脸却可疑的红了,只见她做了些微调整之后,开始解答我的问题,“其实更具体的部分我的情报来源还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实验既没有成功也不可能成功,而作为实验体的松原小姐还活着,只不过状态有些糟糕。”

“毕竟关了十年了,怎么想状态也不可能会好吧。”我一想到那个看起来软糯可爱的人受到实验的折磨和虐待之后,就觉得心里一震不舒服,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什么正常情况下可以承受的痛苦。

“然后,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纱夜小姐活着白鹭家的人,不过大白天的我可不能出去呢……”我无奈地看着从窗帘透过来的点点光线,总觉得有些困了。

“比起这个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美咲你说,不过我的确也困了,我们先去睡一会儿吧——香澄!快点给我起来看门啦!你这个懒狗!”

这样大声的吼叫着,市谷小姐就跑到“香澄”所在的卧室,试图把“香澄”给叫起来。

“有咲……我可不是狗……我是狼人哦……呼——呼——”

“都说了你这个懒狗别睡了,你还在给我打呼噜啊!”

“果然有市谷小姐在就很欢乐呢。”我笑着看市谷小姐一点儿都不像是困了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个每天都很精神饱满的人。

“心……你知道这些事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吗?诶,我在想什么呢,还是找个地方去睡觉更好一些。”

于是,我就在市谷小姐那个完全没有阳光照射的完美的阁楼里睡了一个上午。

不是有一种说法是,梦境更能表达你的真实想法吗?于是,我就做了这么一个梦。

“那个,等一下——心!”

“可是这不是很舒服吗?美咲你也很喜欢这么做不是吗?”

说着,心紧紧地抱住了我,接着,她的一只手伸向了我那不会示人的隐秘之处,似乎要进行着什么令人忧虑的活动。

“舒服是舒服……刚才在浴室不也做了吗?”我极力地推开心,却发现身上的力气并不是那么充足,而心则更加紧地黏了上来,手上则带着一些令我不想做任何描述的湿润的液体。

“可是在浴室里是美咲主动的不是吗?所以我也要来让美咲舒服哦!还是说美咲不想要用手来做呢?那么我就用嘴来帮美咲做吧!”

“不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情——比起这个,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啊!”

顺着自己的主张突然就移动到我的胯下的弦卷心贴近了我那现在正感到敏感的部位,十分兴奋地在我那里吹着气说道:“我问了花音这些事情,她就告诉我了哦!”

那绝对是逼着花音小姐说的吧,之后还要找她道歉……心里这么想着,我将手按在了心的头顶上,想要阻止她向我的私处前进,而她却抬起头来,开始舔舐我的手腕,这让我吓得一下子移开了手掌,却看到了那张像许久未曾见过的那太阳一样耀眼的微笑,然后——

我就醒了。

“所以说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梦啊!”

是的,春梦,莫名其妙的春梦,对象还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大小姐弦卷心。

“不行,我和心的关系可是十分纯洁的誓友关系——虽然那家伙在想什么我几乎不明白吧。”

我红着脸,一边对于自己的梦感到十分的懊恼,一边站起身来,感受着自己这幅除了腿部还有些奇怪的身体并没有由于那个梦的关系有更多的异常状态,我就从市谷家的阁楼中下来了,正好碰上了也醒过来的有咲和那个被有咲称为“狗”的狼人——户山香澄。

“哦,美咲你醒了啊,为啥脸这么红啊,难不成笨蛋也会感冒?”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难道吸血鬼也会感冒吗?”我试图巧妙地把问题引开,而有咲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走进了她的事务所,那个神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所以,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由于身上血已经差不多干了,我就坐到了有咲的木头椅子上,看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着什么很重要的事件要来了似的。

“其实,给我提供情报的那个人是教会研究所的人,她说会把松原花音接出来送给我们,我在想要不要让你配合我们一下——”

“这不是应该最先说的事嘛!”

我发出了剧烈的噪音,而有咲则第一时间捂住了耳朵,似乎明白我会有什么反应,而另一边的“狗狗”狼人则比较惨了,由于听力很好,那家伙露出了分外痛苦的表情。抱歉呢小狗狗。

“为了给你一个安眠,你还是先感谢我吧。”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对于她给我的“安眠”有着些许的不满,我开始质问她说。

“不是,我在睡眠不好的时候香澄会帮我点薰香,所以我想你也会睡得不错?”

“是呢,我睡得很好。”

实在是太好了,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家的薰香全都倒掉。

“不过,”在我从“安眠”这个事件中转缓过来之后,我向有咲问道,“为什么那个研究所的人会把花音小姐送出来,这不是很可疑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的确很可疑,不过是她的话……”一瞬间露出了有些绝望的神情,有咲用像死了一般的眼神望着我说道,“她呢,和教会的一位虔诚的信徒关系很好,然后那个信徒告诉她‘那样做神是不会高兴的,说不定会降下天罚’,似乎是因为那个信徒对她的做法很不高兴,所以她就想了个办法辞职了,并且告诉我要在辞职时就职的最后一天结束后把作为实验体的‘松原小姐’救出来……”

“那还真是个虔诚的信徒呢。”我普通的评价着,只见有咲突然开始发作,似乎将头痛胃痛颈椎痛腱鞘炎全部结合在了一起一般破口大骂道:

“那家伙以为我能把一个被教会看了一百八十道关卡的重点人物藏到哪里吗?明明什么都没想过就定下了没谱的计划,居然还把我扯了进去!我可没有体力跑来跑去的啊,而且得罪了教会我到那里去赚钱啊!为什么我要摊上这么个家伙啊!想要在女朋友面前刷好感度就给我用其他安心安全的方法啊!”

“看来,你积了很多怨气呢……”

总觉得如果不给她一点信任总觉得很对不起有咲,而且那家伙和我一样说谎技术很烂所以她这边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白鹭家,这样羽泽小姐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如果有这个时间的话我还会这么抓狂吗?”

“那告诉冰川小姐呢?”

“告诉她什么?告诉她让你父母死翘翘的原因没死还活着,我们还要把她护送到她的大敌人白鹭家?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着。”

“也是呢……”

“所以,这条贼船上,只有你、我、这条狗,还有那个研究者哦。”说着,她似乎十分开心地翘起二郎腿来,而在她旁边的香澄则十分委屈地喊着“都说了我是狼人啦,有咲欺负人”,不过……那个发型比起狗好像更像猫?

正说着,她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而有咲则神情紧张地把电话拿了起来。看来刚才她想要等的东西就是这通电话。

“喂,惠惠?你说啥,暴露了!什么什么公共电话厅?你现在要走了?到哪里也不知道?什么地下通道——哈?谁会去下水道那种地方——喂?喂?所以这个人在说些什么啊!”

看着抓狂的有咲,总觉得现在有些大事不妙的样子的我看到香澄突然把有咲举了起来,不顾有咲的反对就把有咲扛着,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小美咲,我有嗅到惠惠的气味哦,就在附近的下水道里,请跟着我一起跑吧!”

“所以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离谱啊!还是纱绫和里美那里比较有安全感啊!”

“有咲,现在可不是肚子饿的时候哦!等我们一起逃走之后想吃多少面包吃多少面包哦!”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和市谷小姐在一起很开心呢!”

“啊啊啊啊啊啊!等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揍一顿啊啊啊啊啊!”

“嘘,有咲,那些抓我们的人来了哦!”

听到香澄的警告,有咲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而我一边佩服着香澄的行动里,一边看着猎人们扑空之后懊恼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虽然腿部还是有些不够灵活,但是跟上香澄还不是很困难。于是我和香澄一起钻进了附近的下水道里,我在关上井盖之后立刻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而香澄却依旧奋力地嗅着,突然好像嗅到了什么之后快速地向某个方向跑去,而我则跟在她身后,一边看着各种意义上都要吐了的市谷小姐,为她的命运感到有意思抱歉。

“就在这里——惠惠!”说着,香澄快速地向前方跑去,而我也在昏暗的下水道中发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十分明显就是花音。

“花音小姐!”于是,我赶快跑到了花音身边,而花音看到我之后,虽然脚步和我一样踉踉跄跄地,但还是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向我跑来,就好像十年以前的光景一般,令人怀念。

“呼诶诶,小美咲,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说着,花音带着泪花的脸就朝我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身躯并不是很有力,而手臂上隐隐露出的颜色让人感到很在意——以吸血鬼的恢复力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的,只能说明花音受到了难以忍受的虐待。

“那个,松原小姐,比起在这里叙旧,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就会追上来了。”而和有咲与香澄再会的“惠惠”没有关心还在香澄肩上的有咲的责骂,而是径直地走到了花音小姐的身边,然后……

牵起了她的手。

“啊,你说的对,小多惠!那个,小美咲,请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们要移动了哦!”

“移动,花音小姐你指什么?”

在我还没搞懂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听到了四周响起了跑动的声音,本来以为必须要面对一场搏斗的我突然听到花音小姐高喊着“三、二、一”的口号,接下来我的周围似乎莫名地起了一阵云雾,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我——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呼诶诶——小美咲没事吧!”看着吃痛的我,花音小姐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扶了起来,而我则是由于完全没搞懂是怎么个状况,只能看着花音愣神。

“所以,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我们会在一片森林里啊!”接着,我听到了市谷小姐的怒吼,而在更早的时候就做了一个白日梦的我确信现在的状态就是现实。

“对不起,我的能力不太稳定,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哪里!”说着,花音小姐“呼诶诶”的叫着,那慌乱的表情让人放了一百个心——她的确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不过,我似乎听到了一个令人在意的字眼。

“能力?”我朝着花音问道。

不过,在花音小姐回复我之前,那位研究员便代替了花音的回答对我进行解说:“花音小姐的特殊能力是空间移动哦,像是吸血鬼都有的那种东西。”

“诶!空间移动?所以花音小姐你为什么还要呆在那里十年啊!”听到这个从未听到过的情报后,我立刻不解地向花音问道,只见她似乎有些困扰的笑了一下,开始给我解释道:

“因为如果我移动到不认识的地方之后就会迷路,之后就会被抓回来。而且由于体力不足,我在研究所里能移动的距离只有几米远,多亏了小多惠把她的血分给我,我才能进行更远距离的移动。”

“哼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着,多惠故意露出了她的脖颈,那里有两个明显的牙印摆在那里,一看就是花音小姐的杰作了。

“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吧,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还有香澄你快点儿把我放下来,我都快要吐了!”有咲显然还在抓狂中,她用她那一直都是软绵绵的拳头拍了拍香澄,而香澄也闻言将有咲放下了。

不过那个放下的效果音的确很让人在意呢。

有咲一边摸着自己的头,一边开始对香澄破口大骂,而我则看着这周围的景色,总觉得……

“我好像认识这里。”

“哈?你认识这种荒郊野岭?所以说你平时究竟有什么奇怪的趣味啊!”

“因为这里不是荒郊野岭,而是弦卷家的后山啊,你看——”说着,我抬起手来,向有咲指着不远处的那个高耸的建筑物。

“……”

接着,我就看到了凝固了的市谷有咲偷偷地躲到了香澄的身后,而似乎因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也突然包围住了我们。

“完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要惨死在这里了吗?”

“放心,市谷小姐,弦卷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我早晨还看见你鲜血淋漓的样子了你别给我胡说了啊!”

在我们小小的交谈时,我们一行被带到了弦卷家的大厅,那个我昨天无论如何都无法走进来的地方,却现在为我敞开了大门,要说我心里别扭不别扭,我是真的——十分的别扭。

“啊,美咲,你回来了呢!还有花音,欢迎回来!”只见弦卷心十分开心地在大厅里等着我们的样子,我现在觉得这个人说不定真的藏着什么秘密,还把我瞒了个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小心,我回来了。”说着,花音小姐突然有些身形不稳的要跌倒的样子,而心则是一个健步就扶住了花音,把花音交给了一旁的黑衣人,吩咐她们把花音照顾好了,说着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我。

“唔!”想起了今天做的那个梦的我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正想着要推开她的时候,听到了她在我耳边的细语声:

“现在就咬我吧,美咲!”

“诶?”

我疑惑地试图推开心,而心的力气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与此同时,她也没有放弃说服我,继续在我耳边说道:

“美咲,现在喝掉我的血的话,所有的问题就会解决了哦!”

“什么啊,你的血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但是对于美咲来说是哦!美咲你不是疑惑你为什么会忘了一些事情吗?喝了我的血之后你就会明白了哦!”一边说着,心的语气就变得小人得志起来,虽然平时听起来可能会很可爱,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真的……

“那个,可不可以先让市谷小姐回避一下,我——不好意思。”

“为什么美咲要不好意思呢?明明只是和吃饭一样的行为?美咲和我一起喝茶的时候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啊?”

“总之听我说的做就好!”

“没关系,美咲小姐,我们会好好堵住眼睛的!”

“就像有咲说的那样!欸!”说着,香澄就把眼睛堵上了,而旁边的多惠也一副呆呆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啊,谢谢你们了!那我要咬了啊,弄痛你可不要打我哦!”

“是我让美咲咬得嘛,才不会打你呢!”

“好好,那我咬了哦!”

“嗯!”

虽然我是一点都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心那么坚持了,我还是抱着满心的疑惑向她的脖颈咬了进去。

接着,属于弦卷心的那甘甜的血顺势滑进了我的喉头,而那甘甜而又有些温暖的血液伴着心吃痛后呻吟的声音一起滋养了我的身心,于是,我便使劲抱住了心的身体,放逐了我动物性的一面,而大脑的意识却突然疼痛地拽住了我,把我的尖牙拽出了心的体内,同时剧烈的头痛突然向我袭来,我整个人也倒在了心的身上。

奥泽——死亡——弦卷——实验——收养——松原——白鹭——失踪——计划——濑田——训练——能力——失忆——隐藏——潜入——间谍——

那甘美的血液滋养了我的头脑,那早已忘却的记忆也突然苏醒了过来,明白了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我猛地站了起来,而多亏了心的血恢复了身体的平衡的我带着坚定的眼神望向心,而看到我的眼神之后的心也明白了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事实。接着,一个甜甜的吻便送了上来,在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便离开了,而愣在那里的我看着心,并没有明白刚才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哦!可是为了计划就必须忍住呢!”说完后,心有些害羞的笑了,这让我也害羞起来,连忙看向那三人的方向,而看到那几个人手指张开的那个毫无掩饰的缝隙之后,我带着怨毒的眼神瞪了她们一下,然后又抱怨着看向了心,但是那个乐天的家伙却只是朝着我露出了纯洁无暇的笑脸,这让我不得不对她缴械投降。

“美咲,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不是吗?”那个似乎有读心术一般的家伙看着我的脸,十分笃定的说道。

“啊啊,我果然还是敌不过你啊——那我去去就来。”

说不定她真的有读心术也说不定呢。

我对她挥挥手,快速地跑出了弦卷邸宅,带着和昨天完全不同的情绪一路狂奔。

马上就到了白鹭家了!

十年前悠闲生活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在弦卷家的庭院早起喝茶的时光,那令我忘记所有痛苦的愉快的生活,和平无疾的光明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了!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副光景——


从弦卷家离开之后,冰川纱夜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通过秘密的道路绕到了教会的后门——吸血鬼猎人协会所在的地方。

一般来说,这个入口是不开放的,因为它是通向实验室的。但是,现在的冰川纱夜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拯救鸫,她必须去求鸫,她必须得到那个叫做“FOREVER”的东西,不管是作为禁区的档案室、还是作为禁区的实验室,她都必须进去一探究竟。

不过,撬开锁的纱夜发现这里意外的容易进来,可能是由于凌晨的时候戒备不如白天那样严密,又或者是这里并没有冰川纱夜想要的东西。

不。纱夜一眼就看到了某个可疑的药物,一个小瓶子里放着五个药片,瓶子上贴着“FOREVER”的标识。

虽然纱夜总觉得“身体能力提升剂”是一种很可疑的药物,但是为了不惊动房间里的人,纱夜还是选择喝掉一瓶药剂,来暂时性的提高身体的能力,或者说——得到夜视能力。

顺便,桌子上还有一份资料,上面明确的写着一些看起来就是不想让人弄明白的暗文,而纱夜也因此明白了这里戒备松散的原因。

不过,这个药究竟是什么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她现在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救出羽泽鸫,不管是白鹭千圣还是日菜还是那个弦卷心的胡言乱语,她都不想在意,也不在乎那什么“真实”。

“真相就摆在那里,如果你想要去寻找的话,就自己去寻找吧。”

“你们的嘴里才不会有什么真实!”一想到弦卷心的话,纱夜就恨得牙痒痒,愤怒已经燃烧了她的全身,她取出了一个药片,然后把之前准备好的干面团拿出来,用小刀将面团削成了药片的形状,又将所有的残骸收拾好后,就静悄悄地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当然,研究所的人发现药物被调包也是时间的问题,虽然纱夜只拿走了一片,但是对于协会来说这也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在协会里这么久的纱夜还是很清楚这些规则的。

“虽然很不情愿,现在应该先跑到哪里躲一下……”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纱夜开始在脑袋里检索可以打扰的人的名单:

“首先,警察家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还有和猎人有关的人也都不可以;鸫的住所那里是绝对不可以的,而我家里也是不安全的地方……那么,只能去那里了呢。”

纱夜无奈的笑了笑,心想着“反正离这里很近”,就快速地闪到了教会的房檐上,感到提升的身体能力确实给了自己不少便利后,又定住心神,跳到了一个宏伟的尖顶之下,然后翻了窗户进去了。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谁都不会轻易地打扰圣女的住处——一想到这里,纱夜就觉得自己躲进这里是十分正确的决定。

“果然今井小姐还在睡啊。”翻进了圣女闺房的冰川纱夜看到了一个十分适合休息的地方,便向圣女——今井莉莎默默地道了个歉后,坐在了椅子上睡着了。

这无疑吓到了早上起来后准备一天的开始时的莉莎。

“抱歉,今井小姐,能不能帮我保守住我在这的秘密呢?”

看到醒来之后立刻跪下来求自己保密的纱夜,莉莎没有说什么,而是给了纱夜一个微笑,这让纱夜感到十分安心,内心的阴暗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自从纱夜来到协会之后,当时还是少女的莉莎就十分关照她,经常会送来一些小的点心到她的住处来,还会拉着一脸阴沉的她到街上玩耍,甚至当初刚刚察觉到对鸫的爱恋之情时,也是多亏了莉莎的帮助……

“鸫小姐……”一想起鸫会受到非人道的虐待后,纱夜就会联想起自己父母那残破的尸骸,那积年的恨意以及残酷的想象深深地折磨着纱夜,而察觉到什么发生了之后的莉莎察觉到自己没办法帮助到她时,则是来到了教会做自己的事情。

“纱绫,今天也是来做弥撒的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后,莉莎开心的与纱绫打着招呼。

“是的,圣女大人,”向莉莎问好之后,纱绫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莉莎说,“那个,圣女大人,可以倾听一下我的祈祷吗?”

“当然,就算我不能帮助你,也愿你的祈愿能为主所闻。”莉莎说着,便一只手拿起了十字架,而另一只手也向纱绫伸出。

纱绫见状便跪在了莉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了一段时间后便起身,向还站在那里的莉莎说了一句“愿主的启示与您永存”之后,便回到了礼堂的座位上等待着弥撒的开始。

“愿主的启示与我永存……吗?”这样念叨着时,莉莎就看到了穿着牧师的衣服来到教堂的湊友希那,连忙端正好了姿态之后,看到已经站定后的友希那缓缓地说道:“各位请起立,感谢大家参加今天礼拜日的弥撒……”

一日的时光不长不短,虽然纱夜也想过在白天的时候直接冲到白鹭家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在白天时也有被猎人协会的人或者其他人发现行踪时,就觉得这个时间点出去很不妥,更何况纱夜还想稍微相信一下自己的妹妹,虽然和日菜久别重逢的第一面就是如此画面感炸裂的瞬间,多年来培养起来的信任感还是想让她相信日菜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现在只能等到夜幕降临了……吗?”

这样想着,周身被疲劳侵袭了的纱夜再一次陷入了睡眠。

而此时,已不知昼夜疲倦的冰川日菜吮吸着羽泽鸫的肌肤,然后一开始温柔的动作有突然狠戾起来,牙齿狠狠地咬紧鸫的脖子里,而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鸫也只好无力地被眼前的人给欺凌。

在被长时间的折磨之后,鸫发现有时候日菜会清醒过来,不但会给自己抹药,还会自责地开始哭了起来,有时还会兴致勃勃地和鸫交换关于姐姐的消息;然而有时候她就会突然暴戾起来,不但对自己拳打脚踢,有时甚至会咬住自己,吮吸着自己的血液。

一边说着“鸫果然很有趣啊,姐姐会喜欢你也是当然的呢”,一边又说着“我才不会把姐姐交给你呢,你休想把姐姐抢走”;一边说着“对不起小鸫,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明明伤害了小鸫姐姐也会伤心的”,一边又说着“都是因为你姐姐才讨厌我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喂,我说你啊,有没有和姐姐做过那种事啊?”

“诶?”

在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种事”是指什么事的时候,鸫就感到腿部一声剧烈地疼痛,那是一种骨头都被撕裂了的钻心的疼痛,已经严重失血的鸫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更加大量地流失之后,已经沙哑了的喉咙又忍不住痛苦地开始呻吟起来。

“你和姐姐做的时候也会将腿给这样不知廉耻地大张开来吧!还有也会像这样乱叫起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话音刚落,鸫就感受到某种异物凶猛地撕开了自己的身体,接着,自己身上仅有的几片布也被粗暴地撕开,而日菜则粗暴地撕开了鸫胸前的肉,这让鸫痛得差点儿失去了意识。

问题是,她还没失去意识。

而这时,意识再次回归的日菜看到了鸫现在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反复地亲吻着鸫的脸,似乎这就能让鸫的伤好一点似的。

然而,这当然不起作用,而且日菜身上的血的治愈能力仅能用于自愈,甚至作为转化种的她连把鸫变成吸血鬼的能力都没有。

“不要怪自己哦,日菜……小姐,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没有关系的,只是我最后还不能再、见到……纱夜小姐……”说着,鸫抬起了手,那只在黑夜中依然可以绽放色彩的婚戒给了鸫最后的安慰,而在鸫意识消失的前一秒,看到了神情再次因为受到挫折而变得疯狂的日菜后,接受了自己一生的结局。

“呵,日菜小姐!”接着,感觉到大事不妙美咲在进来的前第一刻就被疯狂的日菜又一次地击中了腿部,看到鸫那残破的身体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的她强忍着恶心感猛地跑出了日菜所在的房间,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查看情况的千圣和薰目击到。

“日菜,你都在做什么!”

看到已经血肉模糊了的鸫,千圣愤怒地开始质问着日菜,一边为鸫展开了维持生命的结界。

“呐,小千圣你看嘛,这个道具一点都不结实呢,我只不过是稍微地玩了一下,她就碎成了这个样子呢!呐,千圣,我们下次换一个好一点的玩具吧好不好——”

“冰川日菜,你给我醒醒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她不是你姐姐最重要的人吗?你怎么能伤害她最重要的人呢!”

听到千圣的话,日菜似乎很受伤地样子,她略低着头,走到了千圣面前,又突然开始发作,用十分愤怒的声音向千圣怒吼道:“她是姐姐最重要的人?我不也是小千圣最重要的人吗?那你为什么要包庇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最重要的人,而责怪你自己最重要的人呢——”

说完后,日菜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高声地喊道:“这是因为我根本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吗!你最重要的人是你的妻子!是那个被我爸妈杀死剁成肉酱的蠢货纯血种!而不是我,你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了别人的代替品才照顾我、包庇我的不是吗!你根本不关心我,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你赎罪用的玩具,就像我对待鸫一样……对待鸫一样……鸫……鸫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着,日菜似乎又取回了自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而千圣赶紧给了薰一个眼神,让薰帮自己照顾好日菜,而她自己则必须用最后的手段把鸫救回来。

“就算那个人之后会像讨厌日菜一样讨厌你,也总比天人两隔要好得多啊。”

说着,千圣解开了围在自己胸口的布,将手扎进了自己的胸口,而她的鲜血也在这一刻开始汩汩流出……

冰川纱夜被惊醒了,她做了一个讨厌的梦,梦到自己走在一个由尸体搭建的迷宫之中,而尸体的尽头则是自己的妹妹,而她则是不断地撕下鸫的尸体搭建着那个尸体的迷宫。

她有着不好的预感,所以立刻就醒了过来,戴上了自己的装备以及“FOREVER”,还没来得及和莉莎道别便跳窗离开了教堂。

她平生第一次打这么大的剂量的“身体能力提升剂”,感觉整个身体都有了奇怪的感觉,但是她来不及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那个她所认为的不祥之地——白鹭千圣家。

而在她来到白鹭家之前,她就看见了急急忙忙从白鹭家跑出来的美咲,还有她那远远便能看见的沾满了鲜血的身体。

“不好了,纱夜小姐,羽泽小姐她……”

“鸫她……”还没听清楚美咲在说些什么,看到那张充满惊恐的表情,纱夜就像是知道大事不妙了一般飞快地奔向了白鹭家的大门,而迎面而来的,就是同样身上溅了一身血的日菜和一个长相英俊潇洒的女子。

“你……究竟对鸫做了什么!”

看到纱夜那张暴怒的脸,本来就哭哭啼啼的日菜更是吓得躲到了薰的身后,而本来要展现一下她对“小猫咪”的关怀,但是却又突然变了脸,从日菜的身边闪开,甚至于那身闪亮整洁的衣物再一次地破了相,而迅速闪开的薰便跑到了看见纱夜进门后便也跑了进来的美咲,对着美咲耳语过后,薰便离开了现场,而美咲则走到了鸫和千圣所在的房间内部,紧紧地阖上了门。

然而,这一切都不被陷入愤怒的、陷入疯狂的冰川姐妹知晓了。

只见本来哭哭啼啼的日菜突然停止了哭泣,那满脸的泪水就像遇到了炙热的高温似地突然蒸腾飞走了,而日菜的表情也被狰狞的表情取代。只见日菜突然向一旁的马厮跑去,只看见马的肉沫飞溅以及群马嘶吼的声音,但是马的身形早就一个都看不到了。

接着,日菜轻飘飘的声音在纱夜的耳边响起:“你看,姐姐,我果然是冰川家的孩子呢,把生物毁掉什么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呢!”

纱夜迅速地转过身来,用匕首向身后的日菜刺去,而日菜的速度远高于纱夜之上,纱夜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碰掉,只得又掏出那把装有银弹的手枪,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瞄准到处跑来跑去的日菜。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可不记得冰川家培养出来的是胡乱杀生的人啊!”

“明明是姐姐什么都不知道!”

“ ! ”

说着,日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姐姐,就让我来告诉你所有的事实吧!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攻击你的哦!你就竭尽全力把握所有的机会来杀死我吧!可惜的是……你、根、本、没、有、机、会!哈哈哈哈哈哈哈!”

“事实?你别胡说了,我才不相信你们这群畜生嘴里的话!”说着,纱夜朝着站定了狂笑的日菜射了一发子弹,而日菜十分轻松地便躲开了,接着并没有搭理纱夜的发言,便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呐,姐姐,你只道为什么小千圣会把爸爸和妈妈杀死吗?因为他们杀死了小千圣最重要的人哦!”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我只不过是让故事听起来更好听而已哦!”说着,日菜突然在纱夜面前站定了,而看到了那张和自己长得酷似的脸,纱夜的头脑被恐惧与愤怒支配下的动作便成了毫无规则的砍与刺,而日菜无一没有闪开,就像是要戏耍纱夜一般,一边闪开还一边微笑着说:“所以就像爸爸和妈妈杀死小千圣最重要的人一样,我也杀死了姐姐最重要的人哦!”

听到了某个不想听到的字眼。

从跑到这里来就想一直逃避。

但是根本无法逃开、更不可能逃开。

所谓“真实”的那个东西,永远是蜘蛛之网,而非蜘蛛之丝。

瞬间感到身体冰冷的纱夜停下了动作,猛地跪倒在地,发不出一丝声音。

“姐姐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力气了!快点来一起玩啊!我还没把故事讲完呢!”

“真是的,你——”

“什么?”

“你吵死了啊!”

说着,纱夜突然爆跳起来,就像是突然觉醒了什么一般速度变得快了起来,一下子便刺到了日菜的左肩,而没预料到纱夜的突刺的日菜只好缓缓地转了个圈,然后闪到离纱夜有些距离的地方,把刺到自己身体里的刀刃抽了出来,但是伤口并没有突然愈合,而是继续汩汩地流着血。

“银匕首吗?不过就算不是银匕首我也恢复的很慢呢——姐姐,现在有噜起来呢,让我给你继续讲故事吧,这样姐姐就能睡个好觉了呢!”

“你在胡说什么!”说着,纱夜快速地去拾自己的匕首,而捕捉到这一动作的日菜便飞快地踢开了匕首,而没有发现这完全是假动作的日菜则听到了一声枪响,而身体缺失了本来的平衡的日菜用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姿势擦离了子弹,然后那张疯狂的脸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

“姐姐,乖孩子不听话的话是做不了好梦的哦,不过……我也必须要继续讲故事了呢!”

说着,日菜将纱夜身旁的一颗树踢倒了,感受到不妙的纱夜赶快闪开了,而日菜则露出了愉悦的声音,继续讲着她的故事。

“其实小千圣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哦!因为她把我从那个黑笼子里救了出来呢!但是啊、就算我觉得小千圣是我最重要的人,小千圣也不会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哦!因为我和小千圣是仇人嘛!”

“但是,小千圣也把我当作了最重要的人哦!她把我当作松原花音第二看待哦!因为她的心空空如也了嘛,不拿些什么来填补是不行的呢!”

“而我也缺了什么来填补住心灵哦!那就是我的主人——我的再生父母——她不想生下我的、但是却被逼着做了那样的事,所以我才成了残疾儿童!”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不知道吧!我除了爸爸妈妈以外还有其他的妈妈哦!就是那个把我变成吸血鬼的纯血种!你可能觉得那个人就是小千圣吧!但是不是哦,那个人在猎人协会里哦!多么滑稽啊,一个纯血种被抓起来,或者是装作被抓起来的样子,在猎人协会里把别人变成吸血鬼,但是却因为她严重的精神与身体的不稳定,那些人都疯了哦——当然,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疯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接着,第三发、第四发、第五发,终于还剩了最后一发,如果这一发不能打到日菜,冰川纱夜的生命将在这一刻终结。

然而,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日菜突然踉跄了一下,便直直地摔倒在地,而再次起来后的日菜便又开始变成了纱夜一开始看到的那样哭哭啼啼的模样,然而,和刚才那个健谈的日菜不同,这个日菜已经没办法说好一句话了,而是哆哆嗦嗦地指着某个一直被两人忽视的门,仿佛那之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接着,一震轰鸣声从房间内响起,羽泽鸫从里面走了出来。

“……鸫?”

纱夜再次没了力气,这次不但是因为过于震惊,还有身体能力提升剂的药效已经过了的元素存在。而看到完好无损的羽泽鸫走了出来后,日菜也突然停止了哭泣,变成了正常的模样,而又在看到那双发着光亮的血红的眼之后愣在那里,不能动弹。

“哈哈,日菜小姐,那样之后作为人类来说实在是不可能恢复了呢……抱歉,纱夜小姐,我变成了这幅模样。”

冰川纱夜惊得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而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虚弱到必须被美咲扶着的千圣,又重新看向眼前那个明显早已不是人类了的自己的恋人羽泽鸫,大脑完全无法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纱夜,让自己的行动迟缓,让自己的头脑转动,尝试转动——

“哈,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所以我那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我明白了,你们就是要把我所有珍爱的东西都夺走然后变成你们的一部分不是吗?你们这群畜生啊、畜生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头来,就是我变成了最好笑的那个人不是吗?”

还剩下一发子弹,纱夜的头脑中响起了这个信息。

“抱歉,小千圣,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所以来晚了……”远处上突然传出了与冰川纱夜完全无关的声音,但让不远处的白鹭千圣那震惊的表情也与自己无关。

看来,快乐的结局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呢。

真相大白之后只有自己是被扔下的愚者,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不愿意相信日菜的话呢?

啊啊,反正对于死人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

接着,最后的枪声划破了早已沉寂的天空,也刺穿了冰川纱夜那单薄的空洞的心脏。


姓名:冰川纱夜。

年龄:26岁。

死因:自杀。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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